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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N39°传奇》第十九章 神秘的信物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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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2 08:46:2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酒足饭饱之后,拜访的时间不算短了,我们跟着杨局起身告辞,感谢大阿訇的盛情款待。大阿訇也站起来,为我们祈福:“我想,车开得好的,全中国不单单只有你们几个。不过,既然是你们来到我们南疆,首次挑战塔克拉玛干沙漠,你们就不平庸了。”
我们和大阿訇作别,跟着杨局往外走。
我突然落后众人,用维语和大阿訇打招呼:“Salam alekium。”
大阿訇好奇地打量我,一双深谙世故的眼神好似暗夜苍穹深处的两颗明星。便衣有些纳罕也略有些紧张,但因为我是跟杨局来的,他们是放心的。
“我心里有一个美好的愿望,希望得到您的祝福。”我说,但是我什么都没有问他。
“你是住在童话里的孩子,”他用维语回答我:“遇见童话般的恋情是神的旨意。那些别人看不懂的热闹和开心,只有你能制造出来。你内心的美好终会让所有的人倾倒。你的恋人更是被你迷得无法自己。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令他笑得如此灿烂。愿真主保佑你,我的孩子。”
大阿訇,真是一个有智慧可以读懂人心的人。
“你怎么擅自向大阿訇东问西问?这会给杨局带来麻烦的。”郝明突然出现在我旁边,用手悄悄猛一拉我袖子,低声告诫我:“赶快跟队伍走。”
我快步步出房间,回头一看,大阿訇站在门首的回廊上,目送我们离去。
忽然,大家仿佛走不动了一样,停了下来。我一抬头,是方才那个美艳的肚皮舞明星站在走廊中央。
她还穿着那身金灿灿的裙子,只是外面披上了一件保暖的羊绒大衣。
她友好地和大家笑了笑,用土耳其语问我:你好,我叫赛达。你会说突厥语?
我惭愧地用英语回复:“能看懂一些,说——不行。English better。”我不自信地看了老葛一眼。老葛笑了。
“OK。”她露出亲切的笑容,显出富有教养、见多识广的风度。
她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掌,从无名指上取下一个银灰色像戒指一样的圈圈:“我的祖先来自撒马尔罕,是一个已经消失的民族粟特人。”
——这不是说到我老本行了吗。
说到粟特人,百分之九十九的国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个民族,但是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安禄山的。这个原本姓康、有一半突厥血统的大胖子就是最有名的粟特人了。
正因为来自阿姆河流域布哈拉的安国、锡尔河流域片及肯特的米国粟特人在丝绸之路上的商业活动,才伴生了东西方文化的传播。
“当时,是两兄弟,去了中国的唐朝,后来因为战争,哥哥回到了撒马尔罕;小的弟弟因为爱上了一个姑娘,留在了沙漠的一个古城里。这个戒指是一对儿,一个留给了弟弟,一个,喏,就是你看到的这个。”
——咳,又是一个姑娘。传说啊、美丽的爱情,对我们这些学历史的唯物主义者来说,都是无稽之谈!
“这个故事,在我的家族里,传承了一千多年。有意思的是,经历了多少次分离、战乱,这个戒指总是会神秘地失而复得。我的祖祖辈辈,每年都会说起这个戒指。到了我这一代,中国重新变回到一个开放、繁荣的国家。我想,我要亲自去中国的那个古城看看。我去看了。沙漠太大了,古城看不到。”
她耸耸肩,笑了,笑得非常动人:“沙漠很有魅力——也很可怕!你带上它,说不定你会发现什么。”
我接过那枚戒指。银戒指中间镶一青金石,青金石上雕一裸体人物手持弧形花环——对,粟特人确实最喜欢金银器。粟特人朝贡大流士,又带回了大夏的青金石。裸体人物,花环,这意味着什么呢?
以前在国家图书馆翻阅美国富兰克林博物馆年鉴,依稀见过一个粟特人的银盘上,也有这么一个图案——可能是来自同一母题。无论是哪个政权统治粟特地区,该政权的统治性宗教就会在粟特地区流行起来,甚至是多教并存。这也造就了粟特美术的多样性。
我看着这位美丽的粟特人后代:“您为什么要选择相信这个故事?”
“为什么要选择不相信它呢?所有的传说,背后都隐藏着真实的故事。选择相信,你没有失去什么,可能多了一条通往美好的路。”
“美好的路?通往沙漠?”我瞧了瞧手里的那枚戒指,不管怎样,我可以把它交给博物馆收藏。确实如这位舞者所说的,我没有失去什么。
“好的。我拿着它——我选择相信。”
美丽的脸庞露出美好的笑容:“祝福你还有你们,好运!”她朝其他人笑了笑,和我们招了招手,裙裾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,走了。
我去酒店B1层的超市,打算买一瓶56°的“大二”,外加两个吃面的那种大海碗:“不使个厉害出来,还当我是hello Kitty。姐今天就做一回彪娘们儿。”
没想到超市没有卖吃面大碗的,只有普通小饭碗——拿在手里,不能壮声势。
我腋下夹着一瓶红星二锅头,手里拿着两个白饭碗,走到卖香烟的地方,意外地发现了王小满常抽的玉溪烟。我犹豫了,我打算以我的长项,震慑一下王小满的计划,到底好不好?
冤家宜解不宜结,古有明训。
我放下二锅头和小白碗,换了两包玉溪,就在我去收银台准备付款的时候,一眼瞥见了老米在我前面。
我翻起眼皮,从眉毛上方看着老米背影,心里暗暗地说:“原来想赶我走的人里还有你!”
“怎么你还抽烟,”老米突然一回身,瞧见了我,诧异地问:“还是给小满买的?放这儿吧,我一块儿把钱交了。”
“那谢了。”我干巴巴地来了一句。
从超市出来,我去酒店大堂的前台问服务员:“请查一个叫王小满的住哪个房间?”
服务员警惕地看了看我,我急忙说:“他是我队友,我们都是一个叫郝明的人定的房间。”
她查了一下电脑,点点头,告诉了我。
我回到房间,立刻拨酒店的内线电话:“小满,你在?”
“啊,咋的啦?”
“修师傅在不?”
“小修停车场修车呢。咋啦?”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我没等他回答,直接把电话放了。
我们下面要进入的克里雅河流域,对我很关键。我不会突然变得比伊曼更优秀,所以更要提防小满暗中给我使绊子。
屋里飘出一股浓重的烟味。王小满已经把房门打开,站在门边等我。他有一分高兴三分诧异六分怀疑:“你有啥事吗?”
“有。”我闪身进入他房间。
王小满不知道东窗事发,对我来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你能不能把话说得礼貌点。比方刚才,叫声哥或者满哥。”
我原来也拿不准,心中忐忑不安,看他这么说,底气更足了:“让我叫哥很容易,但是做事要像哥的样子。”
我把两盒玉溪放在了茶几上。
“哟,啥意思啊~~”王小满笑了。
“明哥都告诉我了,以后你别再让明哥赶我走了。”
听了这句话,小满就是一愣。
我瞧见后,急忙转身就走,心里按耐不住想笑。小满老实,他没有我那样迂回的大脑皮层,想不到是老葛反水,还以为是郝明告诉的我。而我突然改口亲热地叫郝明“明哥”,无形中帮我“证明”了我在郝明心中的地位,让他这样误会一下也好。
门忽然被推开了,我差点和郝明撞了一个满怀。郝明很奇怪地转身看着我,问:“小A,你很神秘啊。你今天在两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。”
“不神秘,”我故意用愉快的口气说,“我少了一样东西,来找小满借一下。”
出了门,我有点担心,小满会不会直接问郝明什么。如果穿帮,那我这两包烟就白买了。
幸运的是,小满只字没提。
大漠中的胡杨将是一道独特的风景。胡杨,或生而不死,或死而不倒,或倒而不朽,用自己的三个一千年,使大漠拥有了不多见的一抹精彩。
胡杨,是最坚韧的生命。面对风沙肆虐、烈日似火、寒风如割,胡杨依然挺直脊梁张开枝桠,不屈不挠不畏不惧,那豪气、那雄韵,给人们的不仅仅是视觉的冲击,更是一种心灵的洗礼。
胡杨,又是最无私的生命。它们是阻挡风沙侵害人类的天然屏障。它的身后是城市是村庄,是青山绿水,是并不了解它们的普罗大众。可它并不计较,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,让给了垂柳。在最需要它们的地方,诠释着生命的价值和力量。
路上郝明就曾告诉过我们,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新疆。而南疆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克里雅河边上。
“有胡杨的地方一定有水,有水就意味着文明的存在。”想到这,我的内心似乎又看到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大河流淌过的土地造就人类的家园,溯水而居是最古老的生存方式。
从昆仑山汇流成涓的雪水注入了沙漠,从磅礴到蜿蜒,从蠕动到散尽;克里雅河像塔克拉玛干深处一条永生的饮水槽。夜幕降临后,那些丧生于此的圣徒们的灵魂都来这里解渴。
嘉琪真富有想象力,我不觉点头赞叹,接着往下读:
你以为它早已经干涸,其实不然。是什么样珍贵的血液,在覆满黄色尘埃的肌肤下不停地流淌。胡杨树那失去知觉的枝条,仿佛饱含毒汁的触角,承受着地狱般的冷漠,带着无可救药的思绪,伸向黯淡的天际,期待着从绝望的死角中,迸发出耀眼的烈焰来。
沉睡在沙底的古老文明,仿佛静默在深海中的亚特兰蒂斯城,被浮沙掩埋的壁画、石刻,犹如海面下缠绕着青苔的雕塑。在现代人类文明的闪光灯下,封印的文化,高歌的灵魂,在低吟诉说着上古的辉煌。亚特兰蒂斯在呼唤,呼唤另一个消失已久的世界,穿越时空,与我们来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。
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、荒诞不经的词句!
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,走过去问:“琪姐,你这是在写科幻小说吗?”
“我这是模仿法国超现实主义作家布勒东的写作手法欸。”
“我不知道谁是布勒东、布勒西,可哪来的塔克拉玛干公主?”
嘉琪伸了个懒腰,用平淡无奇的口气说:“我需要点击率,太写实了,一旦读者的热情过了,没人看了嘢。我常混论坛,很懂的。”
我的眼光尖锐了起来。
嘉琪立刻解释说:“小A,我们的穿越很小众,景物也太过单调,天天就是一抹黄沙,还有我们几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人咯,也没有明星效应。整天写我们穿越,坏车,修车,救援,读者会看烦了的,必须加料。”
“可我们并没发现这些古老沙埋啊,这不是欺骗读者吗?”我的口气听起来相当生硬。
“你没发现,不等于不存在啊。你来的目的,不就是期待找到这些吗?你怎么能下定论,说我是欺骗读者呢?”嘉琪微微一笑,说。
这句话噎得我好难受。我再说不出什么来,只能重新回到床上。
“这么快你们又要出发了!”关上手机前,我看到:“你们前几天穿越的故事,绿色牧马人翻车,‘小红马’的前桥断裂,我看完后晚上做梦还梦到呢。我这样的菜鸟,只能跟着你们神游N39°啦,预祝大侠们穿越成功!”
一看表,凌晨三点了。我必须尽快摆脱掉无可救药的抑郁,让自己赶快进入梦乡。期待第二段穿越中,我的生命可以“从绝望的死角中,迸发出耀眼的烈焰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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